多识仁波切在香港解答佛学问题

发布日期:2018年07月20日 来源:朵什寺 浏览:2498

 香港

       灌顶是什么?

        灌顶是佛教的盛事,是进入佛教的门。

        进入佛教的门有三重,第一重是皈依的门——皈依佛法僧三宝。皈依了佛教不等于就进入了大乘的门,要学大乘还要发心受菩萨戒,如果你发心,就是进入第二重的大乘门;大乘分显宗和密宗两部分,进入大乘后如果你还想进入密宗的话,就要经过灌顶,才能进入第三重的密乘门。

        进入密乘门,必须要经过灌顶,就像进入佛教门要进行皈依,进入大乘门要进行发心一样,经过灌顶才能进入密乘。三个的关系就像是:大城里有小城,小城里还有一个皇城一样。要进入第一道城门后才可进第二道,皈依就像第一道城门,发心受菩萨戒就是第二道城门,如果要进入皇城,就要经过灌顶。在十地菩萨成佛之前,也要佛陀来亲自灌顶才成佛。

        为什么叫灌顶?就像印度太子登皇位前要洗礼一样,洗去身上污浊的东西。根据印度的传统,皇太子继承皇位,首先要经过洗礼,跟着穿些皇帝的服装、戴皇冠、登宝座,这就是灌顶的来源。修密法就像登皇位一样,要登皇位就要经过灌顶。

        灌顶还分简略的灌顶和广的灌顶等等。实际上灌顶就是传法,经过灌顶教你如何修法。在乾隆皇帝和章嘉国师时,第三世嘉木样仁波切曾经问过国师:“我们举办的灌顶有很多人来参加,但是他们的文化程度低,听不懂法师说什么,在这种情况下,他们算不算是得到灌顶呢?”,国师说:“不算!因为他什么也没听懂,不明白说什么,只可算是得到了加持!”

        加持的意思是改变,改变人们的思想。法师通过本尊发出能量,改变信众的思想,叫做加持。现在一般大灌顶,有时会有几十万人参加,各人的根性不同,有些根本听不懂,这只可以叫做加持灌顶。如果是修持或修学灌顶,起码要听得懂说什么。上师通过灌顶到底说了什么?大致上是这个法的传承、修此法的必须条件、步骤是什么等等,但是一般人却听不懂,便沦为一种形式了。

        印度从前有84位成就师,那时候以加持的形式就可以灌顶,不需要水、曼达等法器,就可以把法传给人,这叫三昧耶灌顶,是高层次的灌顶,但这种灌顶的条件必须是,不但上师要有这种成就,接受的人也要有相当根器才能进行。这种灌顶不限任何形式,可能是坐一坐、随便谈谈话、甚至是见一面也可以。这是过去大成就师可以进行的方式。后来传到西藏,不论是藏传哪一个派别,都是过去大成就师传承下来的,而现在的上师不一定是大成就师,所以才通过仪规形式来传法,还把它们的形式和内容详细笔录下来,便于传法。

        是不是要有传承才可给人灌顶?

        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。传承就像僧人的戒脉一样,戒有戒脉,法有法脉,脉是由释尊一直传下来的,中间没间断。脉是一种能量的存在,比如讲经是一种传承,不是随便发挥的,要根据传承。

        传承也像学问一样,学问也是要传承,不可随便乱来的。比如唯识是经过弥勒、世亲、陈那,一直传到唐三藏和窥基祖师等,中观是经过龙树和提婆等祖师传下来的,一脉相承,有清楚脉络,中间没有间断,没被邪见掺杂,才算是真传承。如果传承师和他的思想有邪见,信仰不纯,这样的传承就不纯了。就算是听经的弟子,也可以一代一代很清楚的知道传承的脉络。没有传承的话,灌顶也是骗人的。

        有什么资格才可以给人灌顶?

        资格很多,简单的说有三项:一、传法者必须具备有一个纯洁的、没被邪见入侵的传承;二、传法者必须对该法经过闭关修行,起码要几天至三十多天;三、传法要按照传法的仪轨。无论是皈依显教上师或金刚乘上师也好,做上师必须要有很多条件,最重要有两条:德行与学问。德行即是“戒行”,这是最重要的,其次才是学问。选择上师时也是以此作为根据,而不是看他的名声有多大,这不是佛经说的选择上师的方法。

        在家居士可以给人灌顶吗?

        可以。密教属于菩萨乘,也就是大乘。修持大乘佛教不需要一定出家,大乘在出现的当时,本来就主要针对国王、将军、夫人等而传。有很多大成就者也是在家人,就像密勒日巴、莲花生大士也不是出家人。

        小乘以僧戒为主,但在大乘菩萨乘中,虽然也依比丘的根本戒,但菩萨戒却有所开许,譬如说你为了众生而杀了坏人,杀戒也是可以开的。举个例子,龙树菩萨修行时,有人被盗贼追杀到龙树菩萨修行的洞穴中,他对龙树菩萨说:“后面有盗贼在追杀我,你可以救我吗?”龙树菩萨叫他躺下,用袈裟盖着他。三个贼手持钢刀找到洞里来,问有没有人来过,龙树菩萨答没有,盗贼怀疑地问龙树菩萨“你不是撤谎吧?”龙树菩萨说:“我是出家人,当然不会撤谎!”这样就打发掉贼人。应该救人还是撤谎?为了救人的命而必须撤谎,这不能算是妄言业,而是为利众生的特别情况。另一个例子,印度有一个圣人,这位比丘碰上一个正想跳河的年轻妇女,她说丈夫死了她也不想活,比丘劝她人身难得,不要跳河。妇女说:“除非你能答应我的条件,和我结婚,我才不自杀!”。比丘想:“我是僧人,应该救她的命!”,所以他就答应还俗了。还俗后,比丘去见佛陀忏悔,佛陀叫他不要难过,因为他救了一个人,所以并没有犯戒。到底有没有犯戒?其实要看当时哪一个更重要。还有的例子是五百人寻宝在海上遇上盗贼的故事:船长为保护船上五百人的性命而杀海盗,他虽是犯了杀戒,但他的行为却是利益众生的,所以他不属于犯戒。

        所以,问题不在于在家的人能否灌顶,而是那个在家的人是否真正修持密戒,是否真正具备传承和灌顶的资格,如果他符合资格,就不存在他是否在家人的问题。以前的玛尔巴、米拉日巴八十四成就者、莲华生和萨迦派五祖的前三位,全都不是比丘。现在的萨迦天钦法王,也是在家的。

        你可以问,为什么在密勒日巴之后,没有像他一样的在家大成就者。那是因为其后僧人的数目大增,而在家的都是一般农民和牧民,他们的学问程度低,有成就的不多。

        香港密宗活动大多是灌顶,如果是什么财神灌顶,参加者便非常踊跃。一般理解就是加持财运亨通。财神灌顶的作用是否如此?

        这也是很现实的。如赞巴拉、财宝天王这些财神有很多,但财神有些是本尊,有些是护法,一般有三个层次。

        像关公,是护法,也是财神,是保护你的财产的。财神的作用,一是保护财产,一是招财。赞巴拉是黄财神,有一个西藏的活佛要建一间寺庙,供了一个赞巴拉的大像,天天在闭关修赞巴拉,修了很长时间,后来他想有施主供养他兴建寺庙,却没有人来供养,他有一天很生气,拿着金刚杵把像捣烂,却看见大像的肚子流出黄金。

        但修财神也有它的条件,看它的目的是什么?目的若是崇高的话,也会获得财神帮助的。如果完全是为私欲,财神一般就帮不了忙。财神是三宝弟子,有些是本尊,有些是护法,他护的是善人和弟子。所以我劝告大家,不要存有过分的贪念,如果你只为了贪发大财,财神就帮不了你的忙。如果你能发心救苦救难,怀有恭敬修建寺庙、支持社会公益事业等等目的,很可能财神会帮忙。如果你的目的不纯,只为贪财,就不要怪财神的法不灵,你只好怪自己居心不良。

        好比一个人要做贼,抢劫之前才去供灯,护法就不会帮助一个贼去做坏事了,因为这样有违佛法的原则。传财神法的人也应在传法前,说清楚这些原则。

        不少信徒信奉密宗,是因为觉得密宗快速成就,这个理解正确吗?如不,请指示如何正确认识密宗。

        从法的角度来说,密宗确实是快速成就的法。显宗成佛的时间需要三个无量劫才能完成,一个无量劫是多久?1的后面一共数59个0就是一个无量劫。

        密宗有几个特色,一个是方便。显宗有舍身的修行,比如释尊的舍身饲虎、割肉喂鹰,直接把身体献出。但密法是一个方便法,以观想来代替,因为法是心法,心中所想很重要。

        第二是修禅定。定能生慧,是直接快速的方法。一辈子长年累月修禅也不一定容易入定,但通过密宗一些直接的定心方法,主要是佛性的加持,容易快速修成。

        第三是大恶可以成佛。别的宗教要求很严,在中国人的小说里,有人杀了人到五台山出家,但其实这是绝对不能容许的。犯了国法的人,不能进入佛门,因为这是国法不容,但在密宗里,确有大恶也能成佛之法。

        虽然有快速成就之法,却不一定能人人做到的,这是两回事。因为人的根器不同、信仰的心念不同、智慧也不同,所以不是人人能做到。藏传佛教有一句话:法的殊胜,不如人的殊胜。快速的法必须要一个快速成就的人来修才可以。你看密勒日巴,他早年做了很多恶事,杀了很多的人,最后他修行时却即身成佛了。像这样的人却是个别的,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,一般人只可以修菩提道次第,跟从根本上师来修,这一世修不完,发心下一世投生到一个可以修法的环境。

        快速成就并不是说你观想某一个法,立刻就可以成佛了,马上就可以飞起来了,没有这样简单的。现在的商业社会,有很多假冒的东西,佛教中也有假冒的,我们必须要以慧眼来分辨清楚真伪,不然的话,就会被骗子有机可乘,利用你要快速成就的想法作为欺骗手段,这样当然会影响到藏传佛教的形象。台湾有个人写了一本叫《狂密》的书,无论是藏传佛教或汉传佛教的都予以否定,说南传佛教没有一个罗汉,台湾九百万佛教徒中没有一个开悟的,最后说自己的弟子中有一百五十多个开悟,他甚至说藏传佛教不是佛教是邪教,这些言论对藏传佛法都有很坏的影响。藏传佛教是真正纯净的佛教,教义是一贯的,是在显宗的基础上更深入的教义、注意思想和戒律。但很悲痛的是,实在也有败类打着藏传佛教或显教的旗帜作欺骗的行为,我认为国家应该立下一些法律,抵制这些犯法行为。这却非佛教的问题,佛教是没有问题的,制造问题的是人,大家要注意和分清楚。

        有些对藏传佛教的误解出于文化上。譬如有人批评藏传佛教吃肉不吃素,这也是偏见。他们看见藏传佛教徒吃肉,就质疑他们为何杀生害命,便对藏传佛教进行攻击,缺乏实事求是的观察问题。要明白,人要活着才能有信仰,西藏地区以牧业为主,没有庄稼、没有农业,粮食很少,而且在海拔三千多尺的高寒之地,这里的人需要的热量比其他地方的人为多,他们只能吃肉,以油脂来维持生命。

        供灯的意义是什么?供灯是不是一定有功德?功德会不会在特定的条件下增加千万及至一亿倍,若是这样的话,这样追求功德的多而快,会不会误导一般人以为藏传佛教有迷信色彩?

        藏传佛教供的是灯,汉传佛教供的是香,南传佛教供的是花,这都是一种习惯。所有的供养都离不开五官的享受,眼睛喜欢看美的东西、耳朵喜欢听美的声音、鼻子喜欢闻香的味道、嘴里喜欢吃香味、身上也爱穿好看的衣服首饰。所有的供养其实都和五触有关。印度有水供,印度人一回到家里,坐下就洗脚,因为他们不穿鞋子,脚很脏,所以要洗脚,然后洗脸洗手,天气热时,还会在身上洒一些香水。佛教的供养都是这样来的,是从习惯来的。

        灯是光明的象征,如果没有灯,黑夜便一片漆黑,佛教的传承叫传灯。佛法代表智慧,而灯代表光明智慧,供灯时我们发愿让佛的智慧充满大地,所以把光明都供给佛,灯仅仅是一个象征,其实我们可以通过观想来进行供养。那么供灯有什么用呢?那是供我们的眼睛享受用的,没有光眼睛就看不见东西,所以灯是供给眼根视觉的。以实际的情况来考虑,因为西藏是牧区,生产酥油,所以就顺理来点灯,只是这样而已。功德不在灯的多少,而是一片心,心中存有光明就是功德,如果心中只有黑暗就没有功德。心中有光明不在乎灯的大小和多寡,因为它只是象征的意义,点灯要心中发愿希望光明充满人间。并不是供养会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。

        在藏传佛教中,的确有说法指出,在某些日子修法,功德确实会在特定的条件下增加很多倍。

        信佛不是迷信,迷信的是人。康有为也说过:因为有老百姓信仰佛教,当中将佛教与传统的迷信混在一起,就容易产生混淆。

        有人问佛教是不是科学,科学是经过实验证明的,佛教有些理论则不能以科学实验证明,所以说,佛教很科学,却不能以科学来规范它,更多是超科学的,现在的科学仍没办法研究,科学家说的相对论、中子、量子等理论在佛经中早已说过,现在科技亦证明这些说法是对的。很多时候,早前科学所研究的东西会被后来的研究所否定,那么早前的科学是否迷信呢?牛顿的三大定律当年是科学,但现在若从相对论、量子理论的观点来看,就否定了牛顿当年的观点,当年牛顿的理论岂非成为了迷信。所以,所谓科学是阶段性的,没有绝对的,不能一概而论地说科学是伟大的。南传佛教有一位学者写了一篇论文说,有些佛教徒爱把科学硬套入佛教中,这是错误的,科学不能盖过佛教。在一个藏传佛教的研讨会上,有人问一位藏传佛教噶举派学者:佛教是不是科学?他说了一句话:我认为佛教像天空一样,科学则像星星一样。他认为科学包含在佛教之中,而科学则不能包括佛教。这个例子举得很好。所以迷信不是佛教的问题,佛教重视闻思修,要认认真真的掌握佛教的理论,就是要避免迷信和邪见。同时从修持的观点看,素质高的人就不会搞迷信,反之,素质低的人则除了迷信没有别的可以做。

□ 修持密宗是否需要具备什么条件?是不是有一定的次第顺序?

■ 条件是信仰三宝,信仰佛教是好的、是对的。皈依后以显宗为基础,密宗为究竟。基础的法有很多,密宗叫此为前行。

  前行法主要有三条:一是出离心;二是菩提心;三是正见。这三根本是密法的前行,前行法就是菩提道次第所讲的法,藏传佛教有一个共同点,无论是哪一派,前行法都是一样的菩提道次第,都一样的重视修行前行法,这是基础条件。跟着的条件是灌顶、持戒、寻找好的上师、对上师信心不异。首先是灌顶,跟着你要持守戒律,跟从一位好的上师,对上师深信不疑,戒律要当自己的生命一样的宝贵来持守。次序就像读书先从小学开始,然后才到中学大学硕士博士研究生,密法的修练也一样要循序渐进,不可能一步超越这些次序。试问文盲又如何能理解高等数学?所以修练也一样,要一步一步臻至完善。

        什么人不适合修密宗?

        佛教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。任何众生只要有灵性就有佛性存在,也就是任何一个众生,无论你干什么,只要生起信心,按照佛法的方法来修行,一定可以成佛。没有任何人不适合修密宗,没有这个规定,甚至是大恶的人,皆可救可渡。

        现今社会越来越进步,人就变得越现实,慈悲心就更容易失掉。对于初学佛法的人,怎样才可以坚固自己的慈悲心,使之不容易流失或退减?

        是的,人都变得现实了,但有一点就不现实。举个例子,有一张佛教的画,前面画了一个人在钓鱼,后面却有个人在钓这个人,后面这人是谁?是阎罗王。前面的人钓鱼时,就应想到自己也会被人钓。

        佛教说无常,生命无常。无常不是说你活上几十年就会死了,无常是没有时间界线的,随时也有死的可能。生和死是同步进行的,从两个角度看问题,一是从胎儿在母体中形成,开始了生命的过程,从十岁、二十岁、三十岁……继续生长到老年;另一角度看,则是一步一步接近死亡。生命总会有结束的,所以从诞生之日开始,一方面是迈向成长,一方面则接近死亡。但是死亡没有绝对性,有的在胎中已死;有的一生下来就死;有的活上几十岁;有的却是上百岁,有的是正常死亡;有的是不正常死亡;有的是死于自然灾祸;有些是意外死亡。

        无常是入佛之门,首先要想到无常,这是最现实的事,光想着赚钱和吃饭,没有考虑到后果的话,不是一种聪明和有责任的想法。人人都应该有这种智慧,无论是国王总统或是富豪,在生死上都是没有分别的,有钱买不到寿命,所以不能执着,眼光要看得远一点。学佛不要光考虑眼前的东西,要学习菩提道次第,发菩提心就是长远的打算,人和动物的分别是人有智慧。做人要像下棋一样,不要只顾前面这一步,高手下棋时要看三步,不要光看面前的一步。做人不要只修今生的路,还要修来生的路。

        法师说法时,提及修行的关键在于“心”、“以心修法,以法修心”,可否开示这两句的意思,以及“心”和“法”的关系?

        对。人的心是非常重要的,佛法是心灵的妙药就是这意思。心灵上的病要佛法来治,人的好坏在身体上是看不到差别的,分别是在心上,所以心是人的关键问题。要好要坏要修行要享乐,都要心造成的。

        把心修端正了,正大光明、大公无私、慈悲宽容的帮助人。心中应该要有众生、有别人。你心中有别人,别人心中也会有你,你就不会孤独了。所以心是很重要的,慈悲心也好,爱心也好。修心,就是把你的心修好,如果你的心好,不用修你也是一个菩萨。济公和尚吃酒肉,疯疯癫癫的,别人看不起他,但他帮助人,惩罚恶人,他就是菩萨。

        做任何事情,先要考虑这件事情应不应去做、怎样做,这些都是心的问题、心的活动。心的成就是最重要的,有位印度瑜伽师写的一本书说到神通,徒弟在瑜伽师那里修了三年,什么也没修到,后来离开了瑜伽师跟从外道,修了半年就修了一种神通,在街上碰见瑜伽师,瑜伽师问他得到什么神通,他就表演了一下,把一堆没火的柴燃着了。瑜伽师说你修了半年才学到这样东西太不值得了,没火你可以用火柴,我不需要花半年,买根火柴就可以点火了,学这事情能解决什么问题呢?行菩萨道也是这道理,你没必要在神通问题上浪费时间,这对解脱完全没有帮助。藏传佛教内有些人说要像密勒日巴一样飞在天上,但密勒日巴不是为了要飞在天上才修行的,如果仅仅为了飞在天上,你发愿下一世做鹰便可以了。你若改变不了自己的心,只是表面上的神通又有什么用呢?最大的神通,是你将自己世俗的心变成菩萨的心,有佛性的心。人的心是最难变纯洁的。

        近期在香港及东南亚各地,藏传佛教都非常盛行,但只是片面以灌顶为主,对于藏传佛教的核心教法“修心”似乎太少了,师父可否为我们讲解“修心”的论点,比如郎日塘巴所著的“修心八法”?

        我有一位学生在印度出家,在印度哲蚌寺听到达赖法王这样告诫他们:多讲教理少灌顶。教理是很重要的。

        贡唐大师到美国回来后对我说:他在美国与达赖法王通了几次电话,法王听说他这几年做了几场大灌顶,但他觉得我们对佛法义理上的弘扬不够,希望贡唐大师回国后多讲一点菩提道次第。贡唐大师回答法王说:“我何尝不想讲教义,但我每天要在政协当干部,天天要上班,菩提道次第要几个月才讲完,我哪里有这样长的时间?大灌顶最多只用十多天时间,我还可以挪出来。”所以弘扬正法的大师们都认为,应把教义的弘扬放在第一位,灌顶则是非常次要的。基础打不好,就像豆腐渣工程一样,建筑就会塌下来。宗喀巴大师有各种传承,但他一生以传法为主,因为文殊亲自对宗喀巴大师现身说:“你应该以传教为主,讲菩提道次第!”所以宗喀巴大师一生很少做灌顶,灌顶传承中有很多都没有宗喀巴大师,就是这个原因。这就是我们格鲁派的特点,抓实践修养,提高理论素质、道德素质。

        “修心八法”就是菩提道次第修心的简略八法。菩提道次第说的是思想修养,把其中的理论归纳为八种方法。

        什么是菩萨戒?

        菩萨戒归纳起来有三条。

        第一、律仪戒——防止自己心性堕落,僧人有僧人的戒,居士有居士的戒。

        第二、摄善法戒——修善法,就是修佛道。

        第三、利益众生戒。

        前面的摄善法戒以修心以主,后面以利益众生为主,凡是利益众生,为众生服务的事,都是我们应该做的。

        我写过一篇文章,说学大乘就是学菩萨、发扬慈善精神。过去佛教做的善事不够,在这方面要学习基督教,盖医院、经营养老事业,他们都做得好,佛教要向他们学习。我们要学菩萨的救苦救难,要关怀社会上的鳏寡孤独。

01多识爱心智慧

责编:喜静 校对:张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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